145.把它上交，愿意上交

    “你知道一些虚无的东西吧，比如我们知道的神话传说，孙悟空拔下一条毛轻轻一吹，就会变出别的东西。”江月从别的东西入手，希望能更快让他接受。
    老人神情冷疑，虽然知道这些是封建迷信，但没出言阻止。
    江月看了眼，心里琢磨老人此时的想法，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老人笑道，“江月丫头你现在怎么就变得胆小了，刚才你不是很自信，跟我聊天的那股子劲去哪了？”
    “还不是因为这事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实话说要不是我遇上，我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江月是个无神论者，可谁知道她眼一闭眼一睁，就来到这里。
    开弓没有回头箭。
    江月呼出口气，“我身上有一个系统，里面什么都有，它在我身上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所以我想把它上交。”
    小毛团听到这里，心拔凉拔凉，希冀的眼神看着老人，希望他不会相信，并把小月亮当成疯子。
    老人听到这，脸色微微变了，不怒自威的气场笼罩着江月，他浑浊清明的眸子看着江月，后者则是坦荡的看着他，仍是镇定从容。
    江月毫不畏惧地接受老人的审视，目光从容坚定，“我竟然让卞所长举荐我，就说明我有底气让你相信我。”
    老人仍是不说话，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江月身上。
    屋里再次陷入寂静。
    江月心里打着鼓，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老人不相信，她会拿出证据，如果他相信，那她一样会拿出证据。
    唯独没有想过老人会是这样的举动，不说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一时间江月心里忽上忽下，难道这事真的行不通吗？小毛团真的上交不了吗？
    江月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月牙印记，心跳不自觉加快。
    小毛团观察着屋里的一举一动，飞快地运用大数据分析老人心里的想法，然而，精通大数据的它却读不懂人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才开口说话，“你这丫头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说不相信。”
    须臾，压在江月身上的大山被搬开，豁然开朗，展颜一笑。
    小毛团听到老人说话，心里一咯噔，完了。
    老人：“那你仔细说说，我想知道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好，这东西是两年前偶然出现，自称是系统，说里面有很多高科技，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直到……”江月省去了她的前世，省去了自己是穿书这两大因果。
    主要是所有事都说出来的话，那就更假了，老人更不可能相信她的话，并把系统当成假的。
    老人很聪明，把江月一大段话作了个总结，“就是说你身上有个自称未来的系……系统，你越在里面学习越觉得它很厉害，所以想把它上交不藏私，是吗？”
    江月眼睛一亮，“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这是有七成相信她的话了吧？
    江月又添了一把火，“首长冒犯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意念一动，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首长你再等等。”江月刚说完，屋子瞬间变亮，某处发出耀眼的光芒。
    老人震惊到说不出话，“这里就是那个系统吗？”
    “嗯，我带你过去。”江月带着老人往光芒处走去。
    在实验室里，虽然是小毛团主导一切，实则是江月，她刚才越过小毛团，用面里的VR技术做了个投影。
    只能说实验室出品，必属精品。
    这VR技术她是第一次用，实属把她惊艳到了，完全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来到光芒处后，上空飘着很多小光团。
    江月随手点了一个，小光团朝周围散开，里面的东西充满整个星空。
    随着首长人的一声命下，礼炮响起、礼乐奏唱，所有人都看着国旗升到顶端，百姓载歌载舞，总司令检阅部队以及飞两遍的飞机。
    老人看到熟悉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伸手去摸昔日的同伴，却碰了个空，抓到一片虚无，“江月我怎么不能摸到他们？”
    这一刻他们置身其中，这一幕刻苦铭心，这一曲歌声嘹亮。
    “首长这是影像。”江月不忍告诉他真相，这无疑太残忍了。
    老人刚看到时，脸上的动容激动无疑不在告诉她，他很怀念这一切。
    老人落寞道，“影像啊。”随即又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影像，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直到影像放完，他还是没能从刚才的回忆里清醒，眼里带上了希冀，“江月同志可以再播放一次吗？”他不再把江月当成女孩，而是与他同龄的战友。
    “你不想看后来的我们长大了吗？会不会再被别人挨打？”
    老人想了想，同意了。
    江月又点了一个小光团。
    仍然是熟悉的背景音乐，一开始是一段旁白，然后慢慢出现图片，是后世的一些成果，稳步上升的经济，外出游玩的家人，欣欣向荣的国家。
    “这是我们后来的家吗？”
    “是的，这里只有短短三分钟，然而我们的成就不止于此。”篇幅有限，只能展示最好的一幕。
    江月带着老人往回走，屋里恢复原先的一幕。
    老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会怀疑自己年纪大了，产生了臆想。
    “江月同志那系统它肯吗？”肯安心待在这里，让他们学习吗？
    江月手一张，手上凭空冒出个白色的东西，“小毛团它肯的。”小毛团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已经养出了实体。
    小毛团猝不及防出现，不高兴地嗷呜一声，往江月怀里躲去，用着毛绒绒的屁股对着老人，“我不同意！”
    老人迟疑了下，“江月同志，它这是……”
    “不，它同意的。”江月微笑脸捏住小毛团的后颈，后者的四肢在空中无处安放。
    小毛团接受到江月的死亡威胁，挣扎的身子僵住，心里憋着气不说话。
    可江月才不吃它这一套，右手撸着它的毛，与它对视良久，“它同意的。”
    “江月同志你确定吗？”老人不相信，这白乎乎的东西全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虽然他很想得到这系统，可他也不能强人所难，系统也是有人权的。
    江月死亡微笑脸，“我确定以及肯定。”
    小毛团似乎读懂江月非它不上交的心情，瞪了她半响，最后轻松一动，整个人……不，是毛团竟从江月手中飞出来，悬浮在半空。
    “我愿意上交。”小毛团干巴巴地说。
    “你看，我就说它愿意的。”
    老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毛团：“但是你们不要太高兴。”
    嘿嘿，想不到我还有限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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