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销路不顺

    让李维没想到的是明明已经是中午的饭点时间，安德列的餐厅却看起来十分冷清，这让李维十分费解，安德列的厨艺这么好，怎么会没人吃呢？
    闲来无事的大厨安德列看到是李维来了，立刻变得十分热情，给李维介绍今天菜单，李维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让他给看着这些人安排，在安德列去吃饭后，李维居然瞥见菜单上居然还有法文，想来安德列是想往高端路线发展了。
    不过李维也很快发现了一些问题，就是这家酒店基本没有服务生，全程都是安德列自己在忙活，仔细回忆了昨天晚上的宴会，似乎也没有服务人员，自助餐还好，要是平时的时候客人一多又怎么忙的过来。
    李维似乎发现了安德列餐厅人气冷淡的原因。
    果然，因为只有一个人忙活，从做菜到上菜全是安德列自己在做，李维想要帮忙也被他严词拒绝了。
    好在俄国是分餐制，上一个菜大家吃一个，这倒是有股华夏私房菜的感觉。
    吃过几个菜后，汉克等人就有些不耐烦了，中间等菜的时间太长了……
    没办法李维只好和几个人聊了聊公司未来的规划，以及询问了下他们对现在的居住环境，吃饭等条件都满不满意，大家都还算满意，只有汉克对他的实验室条件还不太满意，不过李维暂时没那么多闲钱给他升级设备，只好将他的话过滤了。
    这顿饭一只吃到了下午，等到最后一个菜上完，李维直接让几个员工打包带走，而自己则留下来和安德列谈谈。
    又过了好一会，在厨房忙完的安德列回到餐厅，发现只有李维自己还在等他，脸上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他还是振作了下精神，询问李维的用餐体验。
    李维这回也没客气，菜不错，但是上菜时间太长了。
    李维的回答没有震惊到安德列，这番话显然不是李维第一个跟他说的了。
    李维趁机询问起菜单上的法文，并和他聊了下自己曾在法国留学过。
    这下彻底打开了安德列的话匣子。
    原来安德列就是布市人，在他小的时候也曾经梦想着去外面的师姐看看，高中毕业就去欧洲闯荡，从一个洗菜工开始，最后一只做到了一家准米其林餐厅的首席厨师。但最关键的那次米其林考察过程中，一个阿尔及利亚服务员把一整盘秘制羊肉顿青豆倒在了‘客人’的身上。让安德列失去了已经到手的星星。（最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也接连厄运，失去星星后安德列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到了餐厅身上，没想到餐厅的生意却一天天的变差起来，老婆也弃他而去，说到这安德列的眼角还流出两滴泪水。
    李维只好安慰了他一番。
    后来安德列伤心欲绝便离开了法国回到了故乡，他把自己一切的不幸都归结于那个犯错的阿尔及利亚服务员，所以回到布市自己开餐厅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一开始他这个法国主厨的身份给他带来了不少顾客，不过人越多，大家对他上菜速度越难以忍受，结果到了现在根本没人愿意来了，只有晚上的自助餐还能吸引一些人。
    晚上的自助餐缓解也是安德列被生活所迫的无奈之举，白天菜单上的菜都已经预制好了，要是卖不出去根据他的职业操守只能扔掉，为了不浪费，也为了回点本，他就在晚上开设自助餐。
    没想到这还好真让他干了下来，虽然客人依旧不多，但能维持最基本的开支。
    李维知道安德列走到今天完全是他的心结所致，这一步他自己走不出来，谁也帮不了他。
    之后李维便趁机跟安德列提出了自己的需求一个厨师的请求。
    “说实话，我在布市认识的人不多，不过我经常买菜的那家供应商认识很多厨师，我跟他打个招呼，你到时候跟问他就行了。”
    得到了安德列的名片后，李维便和安德列道了别，表示自己以后一定经常来吃他做的菜。
    安德列也表示下次来给李维做几道正宗法餐。
    离开了安德列的餐厅，李维先回了小别墅一趟，去看看章润宇的任务完成情况。
    根据章润宇回复来的情况，国内那边因为没有和李维合作过的经验，都不太愿意先支付定金，甚至还有一家国企想欺负李维他们这家小公司一下，想要先不付钱，等到粮食出出售后再给李维他们结账。
    听到这些消息李维的火也有些大，等你把我们中的粮食卖出去了在给我们钱，二道贩子也不是这么当的。
    李维又问了下章润宇有没有和以前舅舅合作过的粮食商联系过。
    没想到那边的结果也不太好，舅舅上一次做粮食生意已经好几年前，这里面很多人现在都不做粮食生意了，剩下的一批人对于李维能不能接手好他舅舅的生意也是持着怀疑态度。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就是现在这种境遇了。
    没有提前预售出去，李维他们继续种粮食就是一场豪赌，可是要是不种，那么李维的前期投入就全部打了水漂，那四百多万的欠款想要还上更是遥遥无期。
    “不管怎么样，春耕还要继续，国内的粮食商我们还是要继续联系，就算利润低一点，还是能先把前期的预售合同签下来最好。”
    “对了，不管怎么样，收到货，结清尾款是咱们公司的最后底线。”
    李维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把春耕继续下去，这几年的国际局势不平稳，粮食这种商品多时间是不会降价的。
    李维确定后的事情就不会再变，遇山开路，遇水造桥，坚持下去就好了。
    接下来李维便打通了供应商的电话，在得知李维的农场每天都要准备10多个人的食材后，供应商很快就给李维发来一个电话，据说这个厨师之前自己开了一家小饭店，但后来她老公赌博败光了家产，离婚后只能带着孩子打工，李维要是愿意提供一份不错的薪水和居住环境，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让李维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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