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不了台面

    姬聿怀见凤栖染不搭理他，有些恼怒地说：“凤栖染，你我毕竟是夫妻，我娶墨妍也是无奈之举，你就不能去给皇帝求情吗？”
    凤栖染冷笑一声：“我为何要去？你当初抛下我上战场，如今又要娶别的女人，我不反对已是大度，帮忙之事休想。”
    姬聿怀沉默片刻，想起这几年对凤栖染的冷落，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栖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可墨妍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辜负她。”
    凤栖染看着他，淡淡地说：“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我，还有姬家。这几年若不是我用嫁妆支撑着姬家，姬家早已没落。”
    姬聿怀无言以对，这时，墨妍在屋外偷听，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凤栖染嘲讽道：“瞧瞧，这小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偷听都能被发现。”
    墨妍冲进屋里，指着凤栖染骂道：“你说谁上不了台面呢？我可是聿怀哥哥的救命恩人！”
    凤栖染毫不畏惧：“救命恩人又如何？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女子。”
    墨妍气极，转头对姬聿怀撒娇：“聿怀哥哥，你看她，她欺负我！”
    姬聿怀觉得丢人，皱眉道：“别闹了，先回去。”
    墨妍不肯罢休：“我不，我就要你帮我教训她！”
    姬聿怀无奈，拉着她离开：“别再丢人现眼了，快走。”
    墨妍一边走一边哭闹，姬聿怀心烦意乱。
    凤栖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墨妍再度气势汹汹地来找凤栖染的麻烦。
    只见她高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说道：“凤栖染，你最好识相点，乖乖主动离开姬家，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凤栖染却一脸平静，目光坚定地回应：“该离开的是你。”
    墨妍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喊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告诉聿怀哥哥，让他来收拾你！”
    凤栖染却只是轻轻笑了笑，神色从容：“你去告啊，看看他到底会帮谁。”
    就在这时，姬老夫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目光严厉地盯着墨妍，厉声道：“在姬家，还轮不到你如此放肆！”
    墨妍瞬间露出委屈的神情，娇嗔地说道：“老夫人，我没有，是她出言不逊，欺负我！”
    姬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语气严肃：“栖染是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一个外人，不要以为聿怀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墨妍被吓得不敢再吭声，只能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姬老夫人转头看向凤栖染，眼中满是疼惜，缓缓说道：“栖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凤栖染轻轻摇摇头，温柔地说道：“老夫人，我不委屈，只要姬家能安宁和睦，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姬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感慨：“聿怀糊涂啊，真希望他能早日看清事实，明白你的好。”
    凤栖染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清楚，姬聿怀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
    翌日。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姬聿怀跪在大殿中央，向皇帝表明了自己要再娶妻的想法。
    皇帝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盯着姬聿怀，沉声道：“姬爱卿，你这是何意？凤栖染难道有何过错，让你竟有此念头？”
    姬聿怀低头抱拳，恭敬却坚定地回答：“陛下，臣并非认为凤栖染有过错，只是……”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姬大人，婚姻大事岂同儿戏，况且凤栖染乃贤良淑德之人，你这般作为，于理不合啊！”
    姬聿怀脸色微变，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其中缘由复杂，实难一言蔽之。”
    秦鹤煜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姬聿怀：“陛下，姬将军此举大大不妥。他已然娶妻，如今又要再娶，岂不是公然违背了伦理纲常？这等行为，实难为人所容。”
    姬聿怀面色坚定，毫无退缩之意，朗声道：“七皇子，我在边关浴血奋战，不幸受了重伤，几近丧命。是墨妍救了我，在我命悬一线之时，她悉心照料，不离不弃。我答应过她，要娶她为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不能食言。”
    皇帝闻言，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几分疑惑与不满：“朕倒是想看看，这墨妍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让姬将军如此不顾一切。”
    不多时，墨妍被宣上殿来，她身姿婀娜，摇曳生姿，容貌娇艳动人，一上来便跪下磕头，声音娇柔：“民女墨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严肃地问道：“你便是墨妍？姬聿怀说你救了他的命，可有此事？”
    墨妍点头如捣蒜：“回陛下，确有此事。姬将军在边关受伤，危在旦夕，是民女悉心照料，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姬将军有情有义，民女感恩他的承诺，愿嫁他为妻。”
    秦鹤煜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台道：“哼，有情有义？他置原配妻子于不顾，这便是他的情义？简直是荒谬至极！”
    姬聿怀面色涨红，急切地辩解道：“我并非置栖染于不顾，只是墨妍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重于泰山，我若不报，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秦鹤煜怒目圆睁，继续说道：“那你可曾想过，你的原配妻子凤栖染为你付出了多少？她在你不在的日子里，以柔弱之躯支撑着整个姬家，操持家务，侍奉长辈，打理内外事务，受尽了委屈和艰辛。如今你却要娶别的女人，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吗？你良心何安？”
    姬聿怀听着这声声质问，呆呆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墨妍见状，连忙娇声说道：“陛下，姬将军也是无奈之举啊。他向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倘若知恩不报，定会被天下人所耻笑，往后又如何能在人前挺直脊梁？民女深知他的为难之处，还望陛下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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