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凭什么

    “裁员名单出来了！看看都有谁！”
    “什么？我看看！老天！怎么会有我！我在公司干了十五年了啊！”
    “还有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可怎么办啊！”
    “这不公平！凭什么裁我们！”
    林氏集团办公大楼内，一片哗然。
    员工们围在公告栏前，看着刚刚公布的裁员名单，一个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公告栏前，白纸黑字，触目惊心。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家庭的生计，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凭什么说裁我就裁我？”一个中年男子，双眼通红，紧紧抓住身边同事的胳膊，声音嘶哑地吼道。
    “老张，别这样……”同事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我不服！我要去找林耀祖那个王八蛋理论！”
    老张猛地甩开同事的手，转身就往总裁办公室冲去。
    “老张！你别冲动！”
    “拦住他！”
    “……”
    几名保安冲了上来，试图拦住老张。但老张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推搡着保安，口中不断发出怒吼。
    “让开！都给我让开！我要见林耀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裁我！”
    “老张，你冷静点！”
    “滚开！别碰我！”
    场面一片混乱，推搡间，老张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
    “杀人了！”
    “……”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快叫救护车！”
    “报警！”
    “……”
    几名员工手忙脚乱地将老张扶了起来，试图帮他止血。但鲜血还是不断地从他的头皮上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林耀祖！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一个年轻的女员工，指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耀祖！滚出来！”
    “还我工作！”
    “……”
    越来越多的员工聚集在总裁办公室外，他们高声呼喊着，要求林耀祖给出一个说法。
    “砰！砰！砰！”
    有人开始用力地砸门，试图冲进办公室。
    “林耀祖！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
    “你把公司搞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躲在里面？”
    “……”
    各种谩骂声、指责声，如潮水般涌向总裁办公室。
    “保安！保安！都死哪儿去了！快把这些人给我赶走！”林耀祖躲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脸色惨白。他对着电话大声吼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林总…我们…我们拦不住啊…”电话那头，传来保安队长颤抖的声音。
    “废物！一群废物！”林耀祖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恐惧。
    “妈的！这群刁民！竟然敢造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等老子度过这个难关，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这场裁员风波，迅速在媒体上传播开来。
    “林氏集团大规模裁员，员工聚集抗议！”
    “林氏集团深陷困境，裁员风波愈演愈烈！”
    “……”
    各种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而来。林氏集团的声誉，一落千丈。
    “林氏集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说都是那个林耀祖搞的鬼！”
    “真是可惜了，以前林凡在的时候，公司多好啊！”
    “……”
    社会舆论对林氏集团一片谴责，公司的业务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原本就紧张的资金链，更是雪上加霜。
    “林总，法院的传票来了……”秘书小李拿着一份文件，战战兢兢地走进林耀祖的办公室。
    “什么传票？”林耀祖皱着眉头问道。
    “是…是供应商的起诉书…”小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起诉书？”林耀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他们真的起诉我们了？”
    “林总，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怎么办？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林耀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法庭上，林耀祖坐在被告席上，脸色铁青。
    “原告，请陈述你们的诉讼请求。”法官说道。
    “尊敬的法官，我们要求被告林氏集团立即偿还拖欠我们的货款，共计人民币一千三百万元。”原告律师说道。
    “被告，你们有什么异议？”法官看向林耀祖。
    “我…我们……”林耀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被告，请你们提供证据，证明你们已经偿还了原告的货款。”法官说道。
    “我…我们……”林耀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被告，如果你们无法提供证据，我们将视为你们承认拖欠原告货款的事实。”法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
    “我…我们…我们承认……”林耀祖低下了头，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现在宣判！”法官敲响了法槌，“被告林氏集团，需在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偿还原告货款一千三百万元，并承担相应的利息和诉讼费用。”
    “啪”的一声，法槌落下，仿佛敲在了林耀祖的心上。
    “完了…全完了…”林耀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法院的判决，对林氏集团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林总，法院的人来了……”秘书小李慌慌张张地跑进林耀祖的办公室。
    “他们来干什么？”林耀祖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们…他们是来查封公司资产的…”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什么？查封公司资产？”林耀祖猛地站起身来，冲到窗边，向下望去。
    只见几辆法院的车辆停在公司楼下，一群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从车上下来。
    “不！不能让他们查封公司！”林耀祖发疯似地冲出办公室，试图阻止法院的工作人员。
    “林总，你冷静点！”
    “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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