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有的选吗？

    陆烬的声音阴沉，站在门口的苏婳已然渗出冷汗。
    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真切地感受男人眼底的冷意。
    躺在贵妃椅上的男人慵懒地睁开眸子，双腿交叠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眼底尽显玩味。
    “过来。”
    陆烬慵懒地勾动手指，苏婳看着他的动作浑身僵硬。
    她如同机械似地挪步过去，短短的距离在她看来却走的格外艰难。
    苏婳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疯子了，一旦惹怒了陆烬，苏婳无法想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思绪偏远间，她已然来到贵妃椅跟前，视线对焦，看清男人脚上的皮鞋。
    苏婳的反应，陆烬很满意，可对他而言，这还远远不够。
    他挑眉开口，“蹲下。”
    苏婳气息不稳地攥紧拳头，可视线却不敢落在男人身上。
    他究竟要做什么。
    苏婳猜不透，也不敢耽误，她心里清楚反抗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她忍着憋屈，慢吞吞地蹲下身，陆烬随着她的举动一点一点地垂下眼帘，直到视线落在一个满意的点，脸上才露出难耐地笑。
    陆烬伸手饶有意味地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如同逗弄一只小狗一般，玩够了就捏住她的下颚。
    他脑海里闪过苏婳对尤筠沣的笑容，心里不顺畅，指尖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苏婳吃痛地颤了颤身子，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不过她这小小举动早就被男人尽收眼底，“你就这么害怕我？”
    男人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像极了审问犯人。
    “没，没有。”苏婳轻声回答。
    陆烬却突然轻笑，“这么久过去了，还是这样，一说话就会紧张，甚至还会结巴。”
    他俯身故意凑在苏婳耳边，炽热的温度落在敏感地耳廓，苏婳下意识地轻颤。
    “既然这么怕我？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陆烬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一拳砸在贵妃椅上，发出一阵闷响。
    苏婳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吓了一跳。
    她抬眸对上男人赤色的眸子，苏婳的心漏了一拍，“我……”
    “回答我！为什么！”苏婳来不及解释，男人双手扣在她的肩膀质问。
    “他就是我的病人，我和他没有出自意外的感情！”苏婳缩着肩膀，直接把话给坦白了。
    工作室瞬间安静，苏婳倒是觉得这份安静显得不自然，反而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果然，下一秒，陆烬抖着肩膀笑了，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工作室，听的人瘆得慌。
    “病人？”陆烬把脸凑过去，仔细地看着苏婳，见她没反应，陆烬炽热地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原来你喜欢和自己的病人纠缠在一起啊？”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面露狰狞地质问。
    苏婳看着他有些疯癫的模样，心里慌乱不已。
    苏婳不理解男人到底为什么阴阳怪气的说这种话，明明自己已经解释了，理应不生气了才是。
    可男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巧了，我也是病人！”
    苏婳被他这句话彻底吓到了，面色肉眼可见的煞白。
    “你在胡说什么？”
    不等苏婳把话说完，陆烬强势地拽着她衣领借力把人拉进怀里，疯批地吻了上来。
    男人的吻并不温柔，更像是报复性的啃咬，苏婳瞬间觉得唇被咬的麻木不堪。
    “唔，你疯了！放开我。”苏婳被吓得不轻，拼命地推开。
    可她完全低估了男人力气，以及陆烬的脾气。
    陆烬气红了眼，翻身把她甩在贵妃椅上，炽热的大掌落在裙子上。
    “刺啦~”
    苏婳的裙子毫不客气的被男人给撕毁了，她瞳孔震慑，内心胆颤，她这才幡然醒悟，男人这次是真生气了。
    而接下去苏婳要面对什么，她也了然于心。
    “别，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苏婳下意识地握住男人的手腕，惶恐不安地道歉。
    只求男人能给自己留最后的一点脸面。
    陆烬攥紧裙子的残缺布料不松手，眼睛赤红地盯着她，对苏婳的道歉嗤之以鼻。
    “现在想着道歉了？”陆烬俯身贴近，“晚了！”
    苏婳感受男人手中地力气加重，吓得赶紧摇头哀求，眼眶里满是雾气，让人看的只觉可怜。
    “不！不要！”
    她紧紧扣着男人的手臂，一边落泪，一边哀求。
    “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尤筠沣他敢当着我的面碰你，我没有把他的手给剁了，已经是给足你的面子。”
    苏婳害怕地落泪，没想到多年不见，男人越发的疯癫。
    陆烬轻轻捏着她的下颚，俯身吻掉落下来的眼泪，挑眉，“这样，我给你两条选择。”
    她抬眸看着陆烬，完全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要么，我现在就找人剁了他的手。要么…你主动点。”
    苏婳绝望地闭上眸子，她攥紧拳头，内心纠结了好一会，直到男人再次催促。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窗户……”苏婳别过头看着落地窗，隐隐担忧。
    “看来，我还是……”陆烬看穿她的心思，直接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作势打电话。
    苏婳吓得面色苍白，这才做出了决策。
    在她眼里尤筠沣就是个可怜的病人，若是再因为自己而害了他，苏婳心里会过意不去。
    她太了解男人的性子了，她眼眶泛红，一股屈辱感赢荡在心底，手指捏这扣子。
    工作室的落地窗上半人高的贴画，完美的遮挡住了里面的风采，阳光落下，人影变得弯曲重叠。
    陆烬兴略带干燥的手指到处点火，春江水倒流。
    尤筠沣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今天苏婳的反应异常。
    斟酌良久，他决定紧跟其后，不曾想，在工作室外面就见到这一幕。
    朦胧之中，男人隐约看到苏婳和陆烬的亲昵嘶磨。
    尤筠沣神色煞白，不可置信，苏婳竟然背着自己和他——
    他红了眼眸，立马别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可里面的声响投过窗缝，窗内炙热的画面让尤筠沣瞬间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先生！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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