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人情社会

    杨强回到家，就看见大厅里十二只猫都在看着自己。
    杨强现在对宠物也有了一些研究，知道猫的嗅觉比狗差，但听觉比狗还高半个八度，所以它们能提前知道自己回来了，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他向着“妹妹”说道：“练得怎么样了？”
    反正家里没其他人，和猫说话，没人当他神经病。
    “有三只聪明点的差不多会了，但它们只认老娘的‘降猫十八掌’，所以现在在修改它们的条件反射，另外七只还在记忆当中。”
    “哟，效率挺不错的。”杨强向“妹妹”竖了一个大拇指。心中算了一下，这才两天不到，就有三只学会了，就意味着3万元到手。
    “当然，也只有老娘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你了。”“妹妹”傲娇地说道。
    “行，一期班结束，请你吃好吃的。”杨强许下承诺，“不过黄唇鱼就不要想了，那玩意太贵了，而且也没地方买。”
    “妹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继续教导猫咪跳舞了，但心里是乐开了花，因为这铲屎官还一直把它当初的戏言记着呢。
    杨强刚洗了一个澡出来，手机就响了。
    “小强，你小子出院了？”郭达在电话里很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来医院看你呀，谁知道护士告诉我你出院了。你吃神丹妙药了吧？”
    杨强心里格登跳了一下，笑骂道：“我还羽化登仙了！练武之人，体质刚刚的。”
    “少来，你算什么练武之人？我一直想不通之前怎么输给你的，现在只想和你真正切磋一下，无规则那种。”郭达开玩笑道。
    “咳咳咳……”杨强干咳两声岔开话题，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真的象你们说的，我天赋异禀吧。”
    “医院真该把你切片检查。”
    这也正是杨强最开始识食果核后最担心的事，他干笑两声，随便撒个谎道：“医院已经检查过我了，没有任何问题，就说我新陈代谢比一般人厉害的多。”
    因为郭达也不可能专门去调查杨强，所以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小强，我来医院找你，其实是为了桂市长的事。”
    “他找你帮忙了？”
    “嗯……”郭达有点为难，“我都给桂市长说了，我和你相识都没有一个星期，但……唉，你应该知道桂市长家里的事，这一年来，他为了女儿，除了没有违法违纪，该做的都做了。逮到一丝机会，就当是救命稻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找我也没用，我也没有办法，专业不对口呀。”杨强用桂市长说过的话来回绝。
    “行，我给桂市长说。”郭达挂了电话。
    晚上在医院并没有睡好，杨强就准备休息一会儿。习惯性躺在床上先玩手机，信微里除了母亲在唠叨他和曾燕的事，就是万珊珊昨天和今天发来的照片，都是和付凯的泳装照，杨强顿时觉得炎热的夏天，多了一丝清凉。
    迷迷糊糊间，杨强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了，他眯着眼睛，拿起枕头旁的手机，见是郭达打来的，便接通：“郭哥。”
    “小强，桂妮娜自杀了。”
    杨强瞌睡虫全部吓跑，一挺身坐了起来：“真的吗？”
    “我现在正赶往医院。”
    “为什么会这样……”尽管知道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杨强还是觉得难过。
    “听桂市长家里的保姆说，桂妮娜今天第一次取下面罩逗刚买的那只猫，把猫吓得对她张牙舞爪，不让她靠近，她就痛哭着回到了卧室。这傍晚保姆去叫她吃饭，才发现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头柜上放着的安眠药瓶已经空了。”
    “哪里来的安眠药？”
    “桂妮娜遭受毁容打击后，精神很脆弱，每天都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
    “唉。”杨强叹了一口气。
    “那我先挂了。”
    “郭哥，等等，在哪家医院？”杨强最后还是忍不住。
    “就在蓉城第一人民医院。”
    等杨强来到医院时，桂妮娜已经洗完胃回到了病房，虽然已经醒了，但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了无生机。
    杨强看着那张上天使下魔鬼，因此更显得丑陋到极致的脸，心里不由唏嘘。
    而这个时候，却听到“扑通”一声，桂妮娜的母亲，市官府办的主任林慧贤，一下跪在了杨强面前，泣不成声地说道：“杨大师，求求你救救娜娜吧！我这苦命的孩子，不能受这样的罪呀！”
    说完还要给杨强磕头。
    杨强急忙扶住林主任，轻轻一下就把她扶了起来：“林主任，你不要这样。”
    一旁的郭达也急道：“林主任，你不要为难小强了！”
    “杨大师，你只要肯救娜娜，我什么都答应你，桂大志不愿意违法，我愿意！”林慧贤再也没有平时那种雍容华贵的样子，象一个什么都敢豁出去的赌徒，双手合十哀求着杨强。
    还好这是VIP病房，除了杨没、郭达、林慧贤、桂妮娜就再没有旁人。
    “妈，你不要这样。”床上的桂妮娜见到妈妈为了自己这么狼狈，也哗啦啦地流着眼泪。
    “唉。”杨强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杨强这样的表情和反馈，更给了林慧贤信心，因为桂大志私下给她聊过，杨强这条路并没有完全被封死，通过那些对话，桂大志分析出杨强有办法，或者有认识的人，可以治疗桂妮娜的病，最不济，也能知道桂妮娜突然毁容的原因。
    于是林慧贤开始挣扎，拼命把身子往下拖，就想给杨强跪下，嘴里叫道：“杨大师，我求求你，为了我女儿，我命都可以不要。我发誓，你要我办什么事，我都照办，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你要多少钱，我倾家荡产都给你！”
    “妈！”桂妮娜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下滚落在地，哭道，“妈，你不要这样，我认命了，我不自杀了，你不要这样！”
    “够了！”杨强突然暴喝一声，放开了林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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