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峙公堂

    到达七皇子府上后，凤栖染立刻被引入内室，见到了病情恶化的女子。
    秦鹤煜一脸淡漠地站在床边，可从他紧握着的双拳，就能看出他的紧张。
    见凤栖染进来，也并未责怪：“凤姑娘，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情况？”
    凤栖染也不敢耽误，迅速检查了女子的症状。
    一番查看后，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这女子是因为体内的寒毒未能完全驱除，加上近日情绪波动，导致病情反复。
    “我没想到她体内的寒毒如此顽固，上次开的药方剂量不够足。”说着，她瞅了一眼秦鹤煜：“加之她最近心绪情绪起伏较大，多方面原因导致病情反复。”
    “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重新再开张药方。”
    凤栖染立刻调配了新的药方，亲自喂她服下药汤，并用针灸辅助治疗，暂时稳定了病情。
    “以后尽量不要让她情绪上波动过大。因为她的体寒确实很严重，不是一时半会能痊愈的，后期一定要注意保养和调理。不然，以后很难受孕的。”
    凤栖染作为医者，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也好在女子目前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不然听到这样话，又该难受了。
    在古代，无后，是为女子所不容的。
    “好，我知道了。”秦鹤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麻烦你了，凤姑娘。”
    凤栖染不再逗留，去街上的百姓药房抓了几味药材，就立即回了姬家大宅。
    她突然想起来，今日乔姨娘来询问药方不得，说不定会采取什么下三滥的手法。
    夜幕降临，姬家大宅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乔姨娘和姬聿铭派出的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像幽灵一样潜入了凤栖染的药房。
    他们动作熟练，很快就找到了凤栖染存放药妆配方的地方。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凤栖染早有准备，真正的药妆配方早已不在药房，而是藏在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地点。
    黑衣人们盗走的，只是凤栖染故意留下的一张加了一味毒药的配方。
    他们自以为得手，悄然离开药房，却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乔姨娘和姬聿铭自以为得计，第二日一早，就找到凤栖染。
    “凤栖染，你在药妆里添加了一味毒药，你作何解释？”乔姨娘笑得洋洋得意。
    “乔姨娘，那请问这药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药方哪里得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上面是你的字迹。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药方？”
    “确实是我的。”凤栖染承认的痛快。
    “好你个凤栖染，你在药妆里添加毒药，是想要陷害谁？”乔姨娘这个谁大家心知肚明。
    毕竟目前除了凤栖染，就只有婉宁公主使用了她的药妆。
    “我谁都不想陷害。”
    “你们若是觉得有问题，大可以对峙公堂。”
    “这药方你们怎么得的，你们心知肚明。”
    “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冲我来，不然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
    乔姨娘闻言，气急败坏，她本想拿着药方威胁一下凤栖染，倒也并没有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但既然这是凤栖染自己提议的对峙公堂，那就不要怪她不顾及姬家颜面。
    凤栖染被召至公堂，面对着乔姨娘和姬聿铭的指控，她显得从容不迫。
    公堂上，众人议论纷纷，乔姨娘和姬聿铭一脸得意，似乎已经看到了凤栖染的败局。
    官老爷敲响了惊堂木，沉声问道：“凤栖染，你可知罪？有人告你药方中藏有毒药，可有此事？”
    凤栖染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回大人，药方中确实有一味名为‘断肠草’的药材，它本身具有毒性。但在我的药方中，它只是辅助药材，与其他药材相配合，起到的并非毒害，而是用来麻痹痛觉，与麻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乔姨娘闻言，立刻反驳：“一派胡言！哪有人用药妆还用麻药的？”
    凤栖染冷笑一声，回击道：“乔姨娘，你不懂药理，就不要妄加评论。有些皮肤病症需要特殊疗法，用到‘断肠草’麻痹患处，减少病人痛苦，有何不可？而且，这药方是经过我精心调配，剂量控制得当，绝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官老爷听后，沉思片刻，问道：“凤栖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
    凤栖染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详细的药方记录，递给官老爷：“大人请看，这上面记载了所有药材的名称、用途和剂量，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官老爷接过记录，仔细查看，发现凤栖染所言非虚。
    他转头看向乔姨娘和姬聿铭，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乔姨娘和姬聿铭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他们本以为抓到了凤栖染的把柄，没想到却被她轻易化解。
    官老爷见状，一拍惊堂木，宣布道：“此案已明，凤栖染无罪释放。”
    “等等，就这么算了？”凤栖染喝道。
    “首先，这药方我一直珍藏在我的药房，请问乔姨娘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其次，乔姨娘身为我的婆家姨娘，却总是诬陷我，又是何意？”
    “还请官老爷替民女做主。”
    凤栖染其实并不指望这官老爷能继续审下去，他能还她清白就已经很知足了。
    毕竟一个是姬家受宠的姨娘和纨绔子弟，一个是姬家不得势的少夫人。
    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但凤栖染还是要说出来，毕竟堂下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百姓呢。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会慢慢和他们周旋的。
    官老爷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凤栖染所指的深意。
    在公堂之上，若不能公正处理，恐怕会失去民心。
    他沉声道：“凤栖染，你言下之意是乔姨娘有窃取药方之嫌，且有意诬陷你？”
    凤栖染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大人。若非乔姨娘心怀不轨，又怎能得到我的药方？”
    官老爷转头看向乔姨娘，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乔姨娘，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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