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栖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乔姨娘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凤栖染会反将一军，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只是偶然得到这药方，并未有意诬陷。”
    凤栖染冷笑：“偶然得到？乔姨娘，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药方一直在我的药房中，若非有人蓄意为之，又怎会落入你手？”
    官老爷见乔姨娘无法自圆其说，便知此事必有蹊跷。
    他敲了敲惊堂木，正色道：“乔姨娘，你若不能给出合理解释，本官将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乔姨娘和姬聿铭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他们本以为可以轻易地陷害凤栖染，却没想到凤栖染如此机智，反将一军。
    官老爷见他们无言以对，便宣布：“既然乔姨娘无法解释，本官将暂时收押你们，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凤栖染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官老爷竟然这么给力。
    公堂散去后，凤栖染回到了姬家大宅。
    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厢房，而是去了药房，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才放心地离开。
    乔姨娘和姬聿铭被官老爷收押后，他们并未就此罢休。
    乔姨娘在官府里通过关系送出了消息，向姬老夫人哭诉自己的遭遇，请求她出面主持公道。
    姬老夫人听闻此事，本就对凤栖染有所不满，觉得她让姬家丢了脸面，便决定要替乔姨娘和姬聿铭出头。
    乔姨娘在信中添油加醋，将凤栖染描述成了一个心狠手辣、不顾家族颜面的女人，这让姬老夫人更加怒不可遏。
    姬老夫人拖着一把老骨头，亲自去官府赎回了乔姨娘和姬聿铭。
    走在路上都还能听到马车外的百姓，对着他们姬家的马车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姬老夫人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她决定要对凤栖染进行家法处置，好好教训她一番。
    然而，凤栖染丝毫不惧怕。
    凤栖染来到姬老夫人的房间，见到了一脸怒容的姬老夫人，以及旁边站着的乔姨娘和姬聿铭。
    她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
    “凤栖染，你可知罪？”姬老夫人沉声问道。
    "回老夫人，栖染不知何罪之有。"凤栖染神色自若地回答。
    乔姨娘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凤栖染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毒妇，竟然在药妆里下毒，还害得我和铭儿被官府收押，你还有脸说自己无罪？"
    凤栖染转向乔姨娘，冷声道："乔姨娘，说话要讲证据。药妆里的药材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和配比的，绝无下毒之说。至于你们被官府收押，那是你们自己的行为不端，与我何干？"
    姬老夫人见凤栖染竟然还敢反驳，更是气愤："凤栖染，你别以为有点医术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姬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凤栖染知道，此时若不能稳住姬老夫人，自己在姬家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老夫人，栖染自知身份低微，但自从嫁入姬家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为姬家着想。我研制药妆，也是希望能为姬家带来一些利益，提升姬家的名声。"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夫人，您想想，如果药妆真的出了问题，婉宁公主又怎会亲自登门，还赠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这足以证明我的药妆是有效的，是得到公主认可的。"
    姬老夫人闻言，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转头看向乔姨娘和姬聿铭，似乎在思索凤栖染的话。
    凤栖染见状，趁机再加了一把火：“姬老夫人有所不知，我的药方都是存放在我的药房里的，就连我的贴身丫鬟都没有钥匙，谁知药方偏偏到了乔姨娘的手中，此事岂不蹊跷？”
    说到这里，凤栖染相信姬老夫人若是还看不出其中端倪，那也算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了。
    “是乔姨娘自己不懂药理，觉得药材里有味毒药就是在下毒。殊不知那只是等同于麻药的效果。更何况我给婉宁公主使用的七白膜也不是这味药方。”
    “这事说来，也怪我。乔姨娘在婉宁公主走后，就去询问我要药方，我不肯给。要是我一早就给了药方，也不至于落得个对峙公堂的下场吧。”
    “我这就把药方写下来。拿纸笔来。不过老夫人，栖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想扩大药妆的生意，开一家药妆铺，这样不仅可以为姬家带来更多的收入，也能让姬家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不过你放心，一切投入我不会动用姬家一分钱。”
    她言辞恳切，态度恭敬，让姬老夫人有些动容。
    姬老夫人虽然不太喜欢凤栖染，但她毕竟是姬家的儿媳，如果真能为姬家带来利益，她也不是不能考虑。
    乔姨娘见姬老夫人有些动摇，心中大急，正欲再言，却被姬老夫人挥手制止："好了，乔姨娘，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也吃了亏，我暂且就不整治你，但你也无需再过问。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你们先退下吧。"
    乔姨娘和姬聿铭无奈，只好悻悻退下。
    凤栖染也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厢房，凤栖染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即使她和盘托出，即使明明是乔姨娘他们的过错，乔姨娘和姬聿铭给也不会被惩罚。
    但若是自己真正犯了错误，那一定是会被家法伺候的。
    她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了一劫，但今后在姬家的日子仍需谨慎。
    她必须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开起药妆铺，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而之所以把开药妆铺的事情告知姬老夫人，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份毕竟还是姬家少夫人，经常出门也不是那么的随意方便。
    有了开药妆铺这个主意，她行事也就会方便很多。
    而乔姨娘和姬聿铭，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凤栖染需要更加小心应对，同时也要加快行动，早日实现自己的目标。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姬家乃至整个京城，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她需要确保药妆的配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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